【战双同人】Sentimental Laputa（3） 今日热闻

那年下的雨泛起今夜池塘的涟漪，

退守冬夜的楼宇染着一层落叶的哀。

岁月褪去，

(资料图)

那朝思暮想的人，光芒中的你，

在酒后半醒，那熟悉的气息。

扑打着往昔，回忆将如这场冬夜的风。

我们相约在花开的树下，

想着可以牵你的手，走过岁月风华，

一起看夕阳西落，漫天飞霞。

“……我到了，放我下来吧。”沉默被看似平静的嗓音打破，赛利卡趁着指挥官弯下腰的功夫轻轻跳了下来，“…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好。”只是简单的对话便让指挥官的身子猛地一僵，刚刚模模糊糊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呃、那个……我刚刚到…到底……”

在他耳中自己的声音似乎发抖到自己都想笑的地步，眼神也不由得左右游移。这让他开始忍不住在内心里痛斥自己的不争气。

“赛利卡，我……”

“没…没事，我知道，我知道的！”赛利卡的嗓音仿佛盖住了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下意识地拒绝他说出接下来的话，“……刚…刚才的事我并没有听清哦……”

“…哎？……”

某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并不真诚，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疏远了一般。

“所以说……你不用在意的。因…因为是这样的嘛，我们都喝了就对吧？所以说……就…就是有了点奇怪的冲动而已？没事的……”

这不是听到了嘛……

“…所…所以忘掉吧。好不好。明天是周末呢，你早点回去休息，没没…没事的没事的……”

“赛利卡！”自顾自说着话的赛利卡突然间被指挥官坚定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指挥官看着赛利卡慌乱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失落，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是悲伤，“…或许刚刚是有些冲动了，但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他顿了顿。

“…我从小到大，一直，向往着你啊，一直都是……”

“……”

没有搭话，但赛利卡的脸上可见的腾起了恰如绯色的红晕，炙热的温度仿佛灼痛了整个冬夜。

“这……这样啊……” 

她开始悉悉索索地翻找起了包里的钥匙，下意识的动作似乎在两人之间抑制些什么接二连三的谬误。

“…那个…再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欸？！”

她侧过身子把注意力慌乱地投射在门把手上，但指挥官注意到她的耳廓如同晚霞上云海的边缘，泛起了羞涩与忿然的流彩。

然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呼。

如果是小说的话，接下来应该是忘带钥匙的剧情了。指挥官心想，但应该不会这么老套可笑吧……

“…我好像把钥匙落在办公室了……”

看来就是这么老套。

他无奈地扯动了嘴角试图缓解内心的尴尬。

“…笑什么笑，就是因为你在办公室里我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软绵绵地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门上，发出了苦闷的声音。虽然在公寓楼门前这样子显得未免有些丢人和羞耻，但是今天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未免有些太多理不顺了。

指挥官看着她疲惫的面容以及她在自己大衣下单薄的衣物，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就不妨让故事再老套些吧。

“我说，要不去我的公寓……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取钥匙。”

“……”

指挥官希望自己幼小的心灵能够忘记某人投来的眼神。

看来时机真的不大好。

“我先说好啊…鉴于今天发生的事我暂时没法信任你……所以说今天晚上你给我睡沙发去……”

“好好好……”

那是谁的眼泪在飞？伴随着深夜风的飞舞。

哦，原来是自己的。

指挥官默默地掏出钥匙嵌入槽内，在机械耦合发出细微的响声后，他推开了自家的门。

“进来吧……”他迟疑了一下，发出来邀请。

“…嗯……”赛利卡也跟着迟疑地点点头，带上了门。

明明和赛利卡一模一样的房间结构，但是某人的公寓却是被装修得更有个人的风格了。银灰色的帘子巧妙地把不大的公寓分成了各个空间，简单整洁的布局下反而显得比赛利卡的公寓更为宽敞了许多。

她把断了的高跟鞋放在玄关口小巧的红色方形地毯前，接过指挥官递过来的拖鞋换上。

“打扰了……”直到这时她才安分地嗫喏起了几句致谢的话。

“不客气……嗯…坐一下吧，我去泡茶。”指挥官指了指沙发，“…姜茶可以吗……毕竟刚刚喝了酒？”

“嗯……”

看着指挥官转身走进厨房，赛利卡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地打量起了茶几上的图案。她的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不敢动弹，有些不自然地在腿上摩挲着。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来，赛利卡姐姐。”指挥官端来泡好的茶放在某人的眼前，顺势坐了下来，“……之前我搬过来的时候你不还带着阿姨过来看望我吗……”

“这能一样吗？你今天晚上可是吓到我了……”对着有些发烫的茶水吹了吹，赛利卡摇了摇头，掩饰般地端起了茶杯遮住自己的脸。半搭在肩上的金发末梢似乎泛起了红晕，分不清是那里来的暖意。

“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晚收留我……虽然我进不了家门也有你一部分原因。”

然而，她的眼里似乎仍有些执拗和介意。

“抱歉……”指挥官有些自暴自弃地挠了挠头，他蹙起眉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你……”

又是一阵沉默，只是这片静然中泛着些许暧昧不清的氛围。

“好吧，我去烧水，赛利卡先去洗澡吧……”指挥官首先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他伸了伸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刚在外面冻了一路要感冒的。”

“……”赛利卡有些顾虑地看着不让人放心的指挥官。

“…不会偷看的…”仿佛被戳破了什么，指挥官弱弱地保证道。

湿润的水珠，泡沫，湿润的金色发丝，线条，柔软与坚挺……

稀疏而淅沥的水滴声模糊而令人遐想，浴室里暖黄色的柔光被黑色的模糊身影遮挡住一部分，在磨砂的玻璃门后扭曲变形，让人几乎看不到里面的任何细节。

幸亏如此。指挥官抱着刚刚翻出来的旧衣服，竭力让自己心无旁骛目不斜视。

“赛利卡…嗯，浴巾我放在左上角的储物柜里了，还有一套旧衣服我放在这里了……你……”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透过玻璃门的同时，不让自己被对面的水声所分神。

“…嗯……谢谢……”但当水声停止的时候他又不知为何有些落寞。赛利卡的声音显得模糊而悠远，这让他赶快停止了难以自持的遐想。

“呃……你的衣服要我帮你收一下吗……”

可他似乎又作死般地加上了一句。

浴室里细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似乎顿了一下，“放在那里就行。”

“呃…”某人试图不死心地挣扎。

“放、在、那、里。”这次是一字一顿的重复和强调。

“…唔…好……”

过了一会儿，赛利卡推开门，正好撞上指挥官不太自然的目光。身上的短袖虽说对指挥官来说有点小了，但穿在赛利卡身上还是略显宽松。指挥官默默地把目光移开，竭力不去看领口处袒露出的纤细锁骨以及那有些圆润的线条。

“…别这样看我……”赛利卡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轻轻把白皙的手臂抱在胸前。

赛利卡的脸似乎也变得有些滚烫，于是她刻意地拉开了距离，用手指把还未吹干的鬓发拢到了红透的耳后。

“抱歉…”指挥官乖乖地把头低下，却发现自己的目光又本能地凝滞在了某人修长的腿部，“……非常抱歉。”

他把头撇向一边，翻找起了自己的衣物。

“话说，这衣服是我很久以前送你的那件吧。”她有些犹豫地垂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画满了浮夸图案的衣物，“…我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的审美了。”

“呃，虽然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指挥官默默地展示起自己刚找出来的衣服，但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特别得意，“我后面就是买了大一号的继续穿……”

“噗……”

似乎是忍耐不住指挥官那副呆呆的表情，她还是轻轻笑出了声。

无奈的抚了抚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发丝，赛利卡似乎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好吧…该你了……”

“啊…嗯……”

指挥官赶快拿起衣服闪进了浴室，“哦……对了，吹风机我放在茶几上了。”

“好……”

“…差不多，该睡觉了……”赛利卡看着时钟，忽然开口。

“是啊……”

指挥官虽然点头，但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两个人的视线都极为默契地偷偷瞄向占据房间一角的床。

“我睡沙发吧……毕竟已经麻烦你那么多了。”这次是赛利卡首先打破这阵难熬的沉默。

“…不要这样。不然……”指挥官摇了摇头，轻声对陪伴了自己无数昼夜的伙伴们道了个歉，“总不能让你一个女生睡沙发上。要真这样我会内疚的睡不着的。”

“但是你在人前也没有把我当女生啊……这个时候没关系啦。”

“拜托了，赛利卡。”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不知道多少个回合，最终还是指挥官拗过了赛利卡。

各自铺好被褥后，指挥官关掉了灯。

“…晚安，赛利卡。”

“晚，晚安……”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就各自躺下。指挥官缩在窄小的沙发上叹了口气，似乎是下意识的在动着寻找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但似乎不管怎样蜷着腿都很难受。

他心想，不知道自己平时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

“你睡不着吗？……”床那边飘来一句关心的慰问，这让他不知为何在黑暗中绽开了笑。

“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是，没有吵到……只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难睡着……”

“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也不是特别难受。”

指挥官努力用轻松的语气缓解彼此间的隔阂。

但这是他的体贴，赛利卡知道。他总是这么体贴，总是试着让人开心，但这让她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愧疚。

“……”

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赛利卡叫了一声指挥官的名字。

“嗯？……”

“你刚刚是不是答应过什么也不会做？”

“当…当然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还是一起睡吧。”

赛利卡稍微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拍了拍床的一侧，她此时仿佛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真是不敢相信，她心想。

月光从窗帘间的缝隙溜进来，它在属于暗的领域中开辟出一道堑垒，化作一道明亮而又狭长短小的通道。然后慢慢的伸长，伸长，一直蔓延到那两人之间代表心灵的边界。

对面却还在犹豫。

“没事的，我相信你。毕竟你答应过……”赛利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头发，这是她紧张的时候的惯用动作，“…不过是分享一张床罢了。”

指挥官看着那个身影随意地靠在月光下，乳白色的月光穿过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静谧地铺陈在她的脸上。

原本金色的秀发此刻在月光下则泛起了银色的光泽。

“万一……”

“万一真要出什么事我就把你打晕然后明天早上你的队员就只能去禁闭室找你了。满意吗？”

赛利卡回答道，但一字一句中却透露着某些耿耿于心的介怀。黑暗似乎给了她别样的勇气去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尽管或许心还是在砰砰直跳没有平复的意思。

…………

欸，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办？

睡了，我，和赛利卡，真的就这么睡在一起了？

指挥官背过身躺在床的另一侧，内心里还有些不可置信。当黑夜没了唯一的光源，在迷蒙中的柔美或许不知不觉中被配上了几丝深邃和瑰丽。

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虽说是赛利卡主动提出的，自己作为接受一方紧张的话果然会显得很刻意吧？而且她都没有在意我在这里纠结什么……

更何况我们今天晚上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喜欢的对象却毫不在意的让我躺在她旁边？这是不是根本没把自己当男人看的意思啊……

冷静一点。

指挥官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指挥官…”

“啊，在？！”

在迷蒙中，背后突然传来了赛利卡的声音。但此时指挥官脑海中还全是纠结来纠结去的画面，这让他一下子发出了比较大的声响。

“怎…怎么了？”

仿若被雨雾沁润的眸在黑暗中投来了些许关心的温度。

“没事没事，没什么。”

他拼死摆脱了脑海中诱惑似的幻象，努力用冷静的声音回应道。

“我只是好像睡不着罢了。赛利卡你也还醒着吧……”

“……嗯。非常清醒哦。”

“我也一样。这种情况下确实也不大能睡着啊……”

指挥官飞快地瞄了一眼背后，赛利卡依旧是背向着他。于是他也和她一样转回身去。

两人背对着背，一言一语地说着话。

“……今天晚上，抱歉了。

突如其来的，指挥官开了口。他仿佛听到身旁某人短暂地屏住了呼吸。

“咦？为…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是我的缘故对吧，我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就干了告白的蠢事。我记得有谁和我说过，‘告白就是破坏彼此关心的炸弹’……或许没错。因为……赛利卡你和我可能回不到以前的关系了。……”

指挥官似乎下意识地开始检讨和后悔起什么。赛利卡试着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失败了。

“……”

可能确实如此。赛利卡心想，这是事实。

总有些事不论付出多少努力，已然发生之后所留的痕迹大概都不会完全消失。

但炸弹也并非只有坏的影响。

有些事情只要再摧毁之后才能看到。那是沉默而寡淡的岁月在钝痛之下埋葬的秘密。

“……所以说，你今天晚上说的是认真的吗？……”

她沉默许久，开口道。

夜晚总是被贴上了宁静的标签，所以就算声音很小，总有些话能被对方听见。

“嗯。”

“哪怕是我这样一个颓废到爆炸，完全不想工作的废人？”

“…这方面还是希望你注意一下的……”指挥官笑了笑，背对着赛利卡，就好像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道，“但果然还是非你不行的……”

旁边的某人似乎很慌张地动了一下，这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付出似乎有所收获了。

其实这样就好了……他刚想补充一句。

但下一秒，自己的脊背突然被一阵温暖的凉意划过。指挥官先前被理智遮掩的羞涩似乎被毫不留情地翻阅开了。脸颊发烫，头脑里似乎雾蒙蒙的。

是一种好像要撕裂身体一样的脉动。

“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呢？”

“咦……没事吧，要不要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不，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面前的男人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单纯，赛利卡也似乎被他的慌张弄得有几分促狭。

“说是冷……大概是隔得太远的缘故吧。所以你睡过来一点吧。”

“呃，结合上下文…这是答应我的意思吗……”

“真是的……你这家伙，早点睡吧，明天早上陪我去拿钥匙……”某人在黑暗中缓缓别过自己正流淌着纠结的双眼。若是此刻有光，素白的脸庞上随着话语将会了然地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浅红，于冬夜点亮如星河一般的璀璨，

“……回来路上顺便再去商场买一套衣服，这件穿在我身上根本走不出去……”

她轻轻把身子凑过来，如是说。